[娱论导向]惠英红斩获金像奖影后:来者犹可追

2017-04-14 11:00 凤凰网娱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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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英红

惠英红凭《幸运是我》斩获金像奖影后,击败一众影坛小花,其中包括大热人选《七月与安生》的周冬雨与马思纯。

虽然这位首届金像奖最佳女主角,算上女配角,已经第四次捧得奖杯,虽然她早前已经藉这部电影,悉数勇夺德国、大坂、马来西亚的诸多桂冠,登台领奖,她还是激动不已,她说想把奖项送给亡母,真情流露,催人泪下。

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每一届的金像与金马,无论是女主还是女配提名,来来回回都有几个熟面孔,除了她,还有鲍起静、金燕玲等等。的确,到了她们的辈分,见证过电影产业的高潮与低谷,几乎成为香港女演员的指标,但是在这些人之中,惠英红的特别之处在于,这边厢,她在各大电影节拿奖拿到手软,那边厢,她仍然不断接拍电视剧。上一次凭横扫八奖的《心魔》坐上金像影后宝座的同时,她正在TVB拍《义海豪情》与《巾帼枭雄》,我有一个朋友,居然是因为“杨师奶”一角就深深爱上了她。更多的时间,惠英红在横店,《大玉儿传奇》、《隋唐英雄》、《儒林外史》等等,一部又一部,她穿沉重的古装化宫廷妆,为余少群、景甜等鲜肉小花做配角,最佳女主角的骄傲,像是变成了另一桩遥远的事情。

这样的矛盾统一在惠英红身上屡屡闪现,再比如,在得奖之后,铺天盖地的是关于她个人经历的科普文章,无外乎涉及几个重点,落魄满洲贵族后代,三岁随母亲沿街乞讨,十几岁就红灯区做舞女,向水兵兜售口香糖,中年失意,情绪病试图自杀……看起来是苦不堪言的底层人生,实际呢?抛身入夜总会,她是自己给自己报的名,跳中国舞,因为当时流行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、《江山美人》这类古装黄梅调电影,且她一早知道,诸多女明星都是在夜总会被挖掘。的确如愿入了行,有舞蹈根底,便顺理成章转型动作打女,签约邵氏,收入比做舞女时少了大半,家人反对,她却说,他们只看到表面的东西。

比她漂亮的莺莺燕燕当然不少,但如她所言,“你叫我演妓女,我一定演的比你好,因为我在湾仔长大,见过不知多少吧女,她们假装的快乐,我懂”,就这样坚持了下来。前两年,她在接受《鲁豫有约》采访的时候带着摄制组故地重游,即场模拟自己少女时代如何在湾仔叫卖,使尽浑身解数,甚至蹲在地上抱着主持人的腿不撒手,演罢大笑。靠自己争取机会,是坦坦荡荡的野心,毫不掩饰,如同护身符般,一点一滴的苦,也变成了甜。

在《幸运是我》中,她饰一个患老年痴呆症的独居老人芬姨,这样的人物,和前作《心魔》有些相似,在后者中她扮演酗酒成性、几乎一无所有的母亲。都是扮丑,头发凌乱、自暴自弃。随着情节的推进,在与自己、与社会和解的过程中,惠英红擅长一系列微表情的拿捏,欲言又止的沉默、慢慢绽放的微笑、绝处逢生的眼神,都处理的十分自然,仿佛就是生活中一个真实的人。

不同的是,在《幸运是我》中,她的表演参照对象,是患老年痴呆症的母亲,去年母亲去世,她几次在访问中剖白,因为对这类病症缺乏认知,起初并不能理解母亲,摩擦不少,相互怨怼,直至九旬的母亲失去意识躺在床上,方心痛不已,子欲养而亲不待,这也是她接拍这部戏的初衷——与她同期的群芳百艳,有的仍在幕前,有的早早退隐,个个的家庭故事都是一本书,想起丁珮,这个曾以与李小龙的情事闻名的女人,如今潜心修佛,不问江湖事,有一次和她饮茶,在半岛酒店的华丽大堂里,她说,你知道吗?佛渡有缘人,我们的家人最有缘,也最难渡。

再出发之后,惠英红这些年收获颇丰,每每拿奖,媒体标题的开头也渐渐由“49岁惠英红”、“52岁惠英红”发展到了今年的“57岁惠英红”,字里行间,仿佛要力证这位在娱乐圈呆了几十年的女演员宝刀不老,但是看得多了,不禁有些恼。

一个人演技与心智的成熟,其实不需要年龄的数字作为论据。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,不信你看,《幸运是我》中的芬姨回忆当年的歌星岁月,演起这一段,惠英红一席湖蓝色长裙,站在麦克风前唱一首《我找到自己》,未来很长,她的眼角眉梢,分明是美丽。

(作者/一把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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